高白黑皮鸣雾个逼崽

是个憨批鸽子精,很菜但容易醋意横生。

【夕晖往事】这是什么?猫猫!逗一下(中)

#我愿称第五案为大型逗猫现场!太好玩了各位侦探

#夕晖往事设定

#蓉晨姐弟猫塑有

#有私设!

#有all晨和all蓉倾向,介意勿入,本篇有些公序

#整体偏搞笑,但昕蓉的部分我真笑不了一点(哭)

#本篇有很多正片逗猫但plus版

#ooc预警

#小学生文笔,勿上升,上升我骂我自己


前篇在合集

彩蛋是侦探社的聊天


summary:逗猫,爽!

5.

嘿嘿嘿侦探社最近忙出了一个新高度,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张公子和何喝喝两个人在整理卷宗。两个电话打来,新的案件发生,两位侦探迅速地赶往现场。本以为又是一次分开查案,却意外发现两个案子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决定并案处理,把两边的嫌疑人请到侦探社一起问询,首次尝试采取最近社里热衷的刚刚播完百期的综艺《大侦探》的方式进行搜证分享,空荡冷清的社里一下子涌进了好些人。

弗律去世了。晨一碗还没接受过来。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才一起吃了饭,弗律还夸他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店里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弗律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摩挲晨一碗的脸,笑呵呵地说:“我们小碗,有大出息。”

当时晨一碗只是挠挠脑袋说:“我一个厨子哪有什么出息啊?叔叔爱吃就好,我以后天天给叔叔做。”

现在叔叔吃不到了。

今早推开门,叔叔已经再也抬不起手摸他的脸,他冰冷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永远地睡着了。

晨一碗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房子给侦探社打了电话,给前来调查的张公子介绍了情况,等他脑袋彻底清醒,他已经在侦探社了。

支撑人生的两根柱子轰然倒塌一根,他感到不安,只能勉力抱紧余下一根以求不坠落。坠落的滋味他16岁就懂,他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晨情不自禁地望向另一边坐着的姐姐。

蓉耀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打着黑色的领结,一头乌发被梳得服服帖帖。她在椅子上坐得板正,微微扬着下巴,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气场非凡。感受到晨的目光,蓉耀扭过头给他一个宽慰地眼神,趁所有人不注意给他做口型:“别跟他们说我们是姐弟。”

晨一碗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但姐姐向来是有主意的,听她的准不会有错。他轻轻点头回应,然后逼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没事,姐姐看上去状态很好,不必担心,等调查结束,姐姐还能陪我好久呢。

他在宽大的袖子里悄悄松开捏紧的拳头。

何喝喝和张公子是顶有本事的。他们察觉各位的紧张,不动声色地调节气氛,慢慢几位也轻松了些,愿意说出来的话也就越来越多,甚至连自我解释都成了大开车最爱的模样。

其中有很大原因是蓉耀开了个好头。她大抵还是从大开车那里学到了些什么,一张嘴就让人察觉此事不简单,连并不认识她的勋鲜事悄咪咪凑到晨一碗耳边讲:“她看起来……心理素质真强。”晨一碗煞有介事地点头同意,心里自豪地想:“那是。我姐可厉害了!”

坐在蓉耀身边的大开车看到蓉耀英姿飒爽,带着点骄傲的小表情,忍不住就想逗弄逗弄她:“水火不容对不对?你拿火给他炖了!不是,给他烧了,你拿勺子咕噜咕噜他。”

一语既出,满堂哄笑。

蓉耀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冷静地小幅度摆摆手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做人的风格。”

“不是做人,是杀人的风格对不对?”大开车反应很快,瞬间接嘴,这下是让蓉绷不住了,炸了毛。

按理说平常嫌疑人这样说话大多会被视作急于甩锅或者关系紧张,但大开车的行为表现、说话语气以及脸上藏不住的逗趣,无不表明他就是觉得都蓉很好玩,想逗。

可恶,让他领先了!我也好想逗一下来着。何喝喝脸上表情岿然不动,手上默默转了几圈钢笔。

有意思,待会儿找机会试试。张公子垂眸压下眼底的好奇和兴奋,把蓉耀的信息记录在笔记上。

但是晨一碗愤愤不平。

这个城里人在说些什么东西?他蛐蛐我姐能是什么好人?看我一跃而起,取他项上人头!

项上人头是取不了了,这还在侦探社呢,当场就能给逮捕了,所以晨一碗只好暗自磨牙,寻找一个报仇机会。

结果被昕晴和勋鲜事抢了先。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给大开车架了上去,配合相当默契,晨一碗只在里面辅助一句就达到了超乎寻常的效果。

不错,干得漂亮!我们马兰镇果然各个是人才。等着吧,甄那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个甄的小弟我有的是机会!待会儿我定以一己之力,替我姐还回去!

大开车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扭头一看,那个马兰镇牛肉粉店的长相莫名眼熟的小老板正皱眉盯着自己,眼睛像追踪猎物的猫儿一样,滴溜圆,颇有一些犀利。

这是要干什么?准备挠人了这是?哦哦!男版蓉耀啊是不是?

大开车不明白,但大开车觉得有趣,大开车被激起了探索欲。

晨一碗没让大开车失望,一句“昕梗”便钩得大心里直呼好,隐隐预感到自己遇上了个肯定能特别懂自己梗的人。

哇,长这么帅还能接梗,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哥们儿真不一般啊!

因为蓉耀不让说出来他们的姐弟关系,勋鲜事——这位彼此了解并不多的朋友——便成了场上晨最熟识的人。于陌生环境里的不安定感令晨一碗不自主想靠近些那人,也就在勋鲜事发言时插入了几句“气势汹汹”的“挑刺儿”。勋鲜事也不恼,仍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介绍,嘴角微微翘起点弧度。这只张牙舞爪扑上来要挠他的小猫,连爪子都没伸出来,肉垫拍在身上软软的触感,让人心驰神往。撤离的时候爪子又像是勾住了衣料,扯得他忍不住跟上去想再和小猫多多接触。

晨一碗是小猫,勋鲜事在和他默契接梗的时候想,一只有自己小世界但依旧需要人关注的小猫。

这互动倒是引起了姐姐的注意。

小碗和这位报刊亭老板看上去好像认识。蓉耀往那边瞄了一眼就在心里头脑风暴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经历,小碗很少主动去认识别人,他一般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角落里,认认真真地观察身边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只能是勋去接触的小碗。他有什么目的?是看上我们小碗店子?不像,他俩关系看上去不错,看上店子小碗早就该告状了。

关系好?不会是……

看上我们小碗身子了吧!

我就知道外面的人觊觎我们家小猫崽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们家猫崽心眼比较实,小时候吃过苦,现在对他好点儿,伸伸手他就能给掏心掏肺,就怕又被坏人给骗了去。再怎么也得考察一下,不能就这么让人轻易得手了。

大开车突然感觉右手边凝聚出了一股强烈的怨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谁又招惹这位了?我大哥的怨灵回来了?

张公子本就对这几位长相和侦探社社员十分相似的嫌疑人充满探究欲,现在猛然发现有几位关系不一般,便更是想要观察仔细些。大和蓉应该早有交情,但不深,目前看来大可能有单方面想接近蓉的倾向。蓉语言和肢体动作上也不是很排斥,估计是因为甄的原因才保持距离。勋和晨在这之前应该算是点头之交,彼此了解不深,但精神层面很融洽,这个案子完了说不定就是过命的交情。昕似乎和其他人交情很少,但在她发言时蓉、大和勋都流露出一种关注,背后一定藏着些什么。看来这会是一场错综复杂的大案啊!要重点查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行。

他抬头和何喝喝对望一眼,从他眼中读出了一样的想法。张公子站起身,拍拍手向众人宣布:“好,那我先和老何讨论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去搜证。辛苦各位先在这里等一下,社里有茶水点心自便。”说完便拉着何喝喝去了会议室。

“咪咪,外面那五位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关系还挺多,甚至感觉昕身上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关系。要想多找些线索的话,搜证分配还是很关键的,比如让大搜蓉肯定能给挖个底朝天——蛮奇妙的,总感觉是在说百科和哥特。”何喝喝不紧不慢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把整个本子递给张,“你看这么分配怎么样?绝对事半功倍!”

张公子细细过目,认同地点点头把本子还给何喝喝。“我有个预感,这将是一个史诗级的案子。”

“那既然猫猫侠没有意见,我们就行动起来吧。早点查清楚早点告慰死者在天之灵不是?”

关上会议室的灯,两人肩并肩走向众人。


6.

痛心疾首啊!

何喝喝看着桌侧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努力解释的人,实在无法把他和方便面瘾君子联系起来。

明明从头到脚都是一副乖乖模样,在16岁的年纪为何会选择沾染上方便面?晨一碗只说是没了妈妈自甘堕落,但是——

他更像是被扯下去深陷其中的。

何喝喝心底一抽一抽地疼,他实在不忍看这样无邪的幼苗被现实迫使着长歪掉。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鸥千面和晨序员,他们何尝不是被黑暗裹挟着误入歧途,只是还好侦探社拉住了他们,让他们有了安定之所。

晨一碗说起弗律救他两次的事情,简简单单地带过自己的戒断,满心满眼都是对弗律的感激和关心。何喝喝想,幸好有弗律,这个胜似晨父亲的人,让晨重回正轨。可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弗律是本案的死者之一,那晨一碗的安定之所岂不是坍塌了?他的心又揪疼起来。

算了,之后多关注着点他吧,咱侦探社缝缝补补的小碎片也不多这一个。

张公子看搭档这状态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可太了解了。

只要他不是凶手倒也不是不行,正好社里没有厨子。打听了一圈儿,小老板的牛肉粉做的那是顶不错的,镇上的人都爱吃,张公子也想带社员们吃吃看。再者说了,他也理解晨。他对这种至亲逝去的痛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他有寻求真相的信念以及陪伴他的伙伴,所以他得救了。晨一碗没有救命的绳索,那我们可以给他。

勋鲜事也是第一次知道晨一碗的往事。一瞬间,他脑子里终于把之前了解到的一切串成了一条线,不禁吐槽镇口小道消息简直是胡说八道。按以前他的性子,勋鲜事会对这种瘾君子鄙夷,然后冷嘲热讽。但今天面对着晨一碗,他又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望向晨:“你吃方便面啊?那玩意儿能碰吗?”

但凡那时候有人能拉他一把呢?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呢?

真正知道晨一碗接触方便面缘由的只有蓉。

那天她故意不理会晨,一个人走出警局,竖起耳朵听着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和跟着挪动的脚步声。她没有停下,直到身后那人轻轻唤了一声:“姐姐。”

蓉耀停下脚步,回身看,果然发现晨一碗停在了离她大概三米多的地方垂着脑袋不敢继续上前。她噔噔噔地快步走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晨脸上,骂道:“能耐了是吧?方便面你也敢碰。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大危害?你看看你现在已经成什么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晨一碗抬手捂着被扇的地方,呆呆地看着姐姐,听着姐姐训斥。他突然很想哭,好久没有人这样管着他了,好久没有人会这样教训他了,他好想妈妈。

蓉耀的泪比他先一步落了下来。

“姐姐,你哭了。”晨一碗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帮蓉耀擦掉眼泪。

蓉耀躲开他的手,自己狠狠在眼眶抹抹,气势汹汹:“才不是哭!我那是被你气的!你说你不学好,吃什么方便面啊!从哪儿学的真是!”

“他们说吃这个可以看见妈妈,我太想她了……”晨一碗呢喃出声。

一句话打得蓉耀措手不及,干巴巴地从嘴里挤出一句:“那你看到了吗?”说完便想给自己两嘴巴,真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能看到,但她很快就会消散掉,所以……”晨一碗低头看自己的手抖个不停,“对不起姐姐,我知道这不对,我很努力想戒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蓉耀稳稳抓住那双冰冷的手,坚定地望进晨一碗的眼睛:“不麻烦。我是你姐,管老一辈儿再怎样我也是你姐。以后你记好,你有一个姐姐叫蓉耀,是个能力很强的律师,她随时都在。”

“姐……”晨一碗忍住泪花,哆嗦着嘴唇喊道。

“听姐姐的,把方便面戒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16岁的晨一碗把姐姐紧紧拥在怀里轻声回答:“好。”

不过如今听到复炫的消息,蓉耀气得在桌子下狠狠拧了晨一碗胳膊一把。好小子,食言了不说,还学会瞒着姐姐了。晨一碗转头看向她,眼睛湿漉漉的,述说着愧疚与歉意。可恶的小猫崽子是会运用他的眼睛的,蓉耀被看得心软,只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一副与瘾君子不共戴天的模样。

哼!我可没有原谅你!一点没有!我很生气!

然后很快就被大开车自曝卖方便面吸引了注意力。该死的方便面贩子,算我以前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就是被蒙蔽的愚忠,竟然还做过这等坏事。蓉耀气得牙痒痒,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好忍着等之后说到大头上的时候一举拿下。

大开车隔着座位感到怨气又重了几分,往右一看晨一碗也打了个哆嗦,心就放下了。

哦,原来惹到她的不是大哥的怨灵,是我俩呀!诶——这倒也算给铁壳子撬开边儿了!

晨那儿的线索兜兜转转也和当年性侵案挂上联系,和舆论大势不同,他坚定地站在弗律这边。“那天我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天他们公司团建,我跟他有些事情在谈。所以等于说我是他的证人。”晨一碗说得极其认真,诚恳地看着所有人,希望能让他们相信恩人的清白。

“那你为什么没站出来说,你跟他在一起?”大开车对此困惑不解。在他的概念里要报恩肯定要尽心尽力,像这种能救恩人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做?如果当年晨一碗作证,那弗律就不必承受这份冤屈了。可是晨没有,这和他的遵从道义相悖,也和他目前了解下来晨的性格相悖。

晨一碗低下头:“后来我发现的时候都晚了。我就只能声援一下,虽然已经晚了。”

如果他成功戒断方便面,那段时间是不是就不会浑浑噩噩?是不是就能早点知道这件事?那弗叔叔是不是就能好好的?

晨一碗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连嘴唇也被咬得发白。

大开车能感受到他的懊悔,他也曾为无法陪在阿香和孩子身边而悔恨不已。他抬手拍拍晨,把他拉回现实。晨突然被人拍背,一下没反应过来,浑身一哆嗦,抬头懵懵懂懂地看向大,仿佛在问他在干什么。

这家伙眼睛怎么那么招人?第一次和晨对上眼的大开车突然晃了神。奇了怪了,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赶紧移开眼,往脸上挂上笑掩盖。

“回神啊老弟,这趴解释完还有下一趴了。”他又抬头看向正在分享的昕晴,“赶紧下一环节吧,不然待会儿这人得掐死自己。”

“我没有!”晨一碗歘地把手缩到身后,瞪大眼睛反驳道。

勋鲜事眼睛尖,很清楚地发现了晨手心的红痕。他皱眉指指晨一碗藏背后的手:“哪没有?手都红了。”

晨一碗无从反驳,气鼓鼓地只憋出一句:“胡说八道!”然后扭头不愿再理这两人。

大开车乐了。哎呦喂!还挺好玩儿!本来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还找到了另一个有趣的……小猫!对,小猫!他和蓉耀都跟猫儿似的好逗。蓉是那种金贵的豹猫,就那种帅到不行但本质还是猫的傲娇型。晨是被丢弃得到小野猫,那大眼睛就跟有自己的魂儿一样。

反正这个案子就是帮甄办的最后一件事儿了,小弟我一定让您走得其所,走得风风光光红红火火。之后我就自由了,我想跟谁玩儿就跟谁玩儿,还可以多看看小小。哎呦,老板您怎么现在才走啊?

昕晴看着这点儿也被逗得直乐,不禁会想起她和蓉耀的大学时光,她也是这样逗蓉,闹得人大声反驳最后还得自己去哄。

多好啊那时候,可惜……唉先不管,我在店里摸了那么久才找到的一少点儿线索还没讲完呢!请尊重尊重我的台上发言!我说侦探你们也别闹了!他是掐了手不是砸了脑袋割了喉,血都没见不需要拿医药箱啊!勋鲜事你也别在那里叨叨个不停了,我知道你想劝但能不能等我讲完劝!累死了,要不是为了小小和蓉甚至想自首。还是蓉好,只有她不跟着闹,而且看起来对那群人也很生气。

幸好两位侦探也只是跟着闹一会儿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很快就把所有人拉了回来,昕晴才得以讲完最后一部分发现。她回到座位的时候还有些愤愤不平。你们在我分享的时候逗,那待会儿我可也要逗。让你们看看老手的实力。


7.

大开车一点儿也没辜负侦探的期待,一个人硬是把圣心律所翻了个遍。他甚至非得把那个写着“人渣”的啊啊叫的小玩偶拿过来,一遍一遍向大家展示他的功能。抛开这个玩偶上印的脸和写的字,张公子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还是挺感兴趣的,当即问蓉耀要了链接,说要定做一个史传奇脸的。何喝喝在旁边无奈扶额,用口型向各位解释:“年——纪——小——理——解——一——下——”然后拍拍张的胳膊喊他:“好啦,先破案,一会儿再说这个好不好?”张公子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对,还要定一个晨序员他爸的,和欺负鸥千面那两个混蛋的,然后我每天帮他们打。”他顿了顿,继续道,“史传奇的得人手一个,再做个天顶集团总体的。”

“哇塞,你们老板这么好啊?要不给人晨一碗也定个他那渣爸的,多好玩儿?”大开车拿起那个小玩偶又是往桌上一摔,随着玩具啊地一声,晨一碗一跃而起……

他还没来得及一跃而起,因为蓉耀伸手拿过那个玩具收好,淡淡地说:“这都是我不成熟的时候搞的了,晨你别太在意。”然后抬头怒视大开车,“别人要定也得定你的脸,成天烦人家。”

蓉耀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内心暗自庆幸。太好了,还好没往里多翻翻,不然还真有那个印人渣脸的,要不之后送给小碗?他应该比我需要。

大开车也不恼,反倒去追问晨:“你烦我啦?”见晨摇摇头,他又指着晨对着蓉说:“看!人没烦,你一个律师造谣人家!”

蓉耀忍不住给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扭头教训起晨一碗:“你能不能有点儿脾气?这多容易被欺负。”

晨一碗睁着他无辜的双眼:“我这不,没反应过来嘛?下意识就摇头了。他又不是欺负我,不算烦人,比之前遇上的人好多了。”

他对我不烦人,你其实也不讨厌他,但他老说你就真的很坏很坏,他也不怕你挠他,那就只能我来。

蓉耀无奈扶额,带着放弃的语气:“算了算了,不说你了,说了你也不改。来来来,继续说线索。我倒看看大先生能从我那里发现什么。”

“那您可瞧好。我往你家看了一眼你家就得着火,因为我火眼金睛。”大开车张嘴就来,自信满满,伸手想起拿起下一个证据照片。

晨一碗点点头,笑得无辜,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你是这样放的火?侦探,破案了!”

全场大笑,大开车自己也假装被铐住,哔啵哔啵地模仿起警笛。

这家伙行啊,有仇当场就报了。

好不容易侦探们又把所有人的注意拉回来,大开车继续往下分享,说到了当年蓉对这个案子的认知,以及后来蓉对弗态度的转变。大家也随着蓉耀的故事起伏,最后也为她回归做律师的初心而欣喜。昕晴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好友自豪地扬起脑袋,她太高兴了,她知道,当她的猫儿寻到目标,她便有能力沿着这个目标一往无前。你看现在,她不已经是夕晖市有名的公益律师了么?可她又回想起现在的境况,心里哀叹,要是一切都没发生该多好。

既然时间有限,那就抓紧一分一秒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吧。

大开车不喜欢让气氛非常沉静,他算是有些浪漫过敏,于他而言讨论这些或是在其他人面前陷入温情都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更愿意把情感藏在心里用让人愉悦的方式表达。所以此刻他便要作打破这个气氛的人,引起下一番讨论。

“你还是要做个冷静的律师,不能光看表面。”大开车一盆冷水先扣过去,顺势开启下一个线索展示。

尽管现在蓉耀对大开车以前卖方便面不满,但跟他认识那么久,她也明白大的想法,便主动配合地拍桌子:“我很厉害!”瞬间又让在座各位心思回来了。

“蓉耀女士刚才说过一句话,说她从来不败。”众人投来目光,蓉耀矜持地翻笔记本,她已经知道大开车要讲什么了。

“但是,她败过好吗!”大开车兴奋地拿出证据照片给大家介绍,然后针对蓉耀写下的那句话笑呵呵地打趣,“她就是觉得别人无耻,我输了就是别人无耻,不是我无能。”

蓉耀举起两只手,大声再次强调:“我能力很强!”

这句话已经在此前出现太多次了,从最开始大家怕他们真的吵到打起来,现在大家已经是听到这句话就会开始笑。在众人心领神会的笑里,何喝喝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巴普洛夫的狗。

蓉耀跟大家介绍了这个案子的情况。她侃侃而谈,讲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大开车越听越迷惑。这不就是拿低价值的东西创造高价值吗?他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这不是每个人所追求的吗?有什么不对吗?总是有人得往上爬,有人得落后,社会不就这般弱肉强食?

好吧,虽然这样可能会再次做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但我确实想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后也不好改,不改好我都不敢去看小小。就当是我为了大哥一定要跟她争吧,也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大开车就和蓉耀开始了一场辩论。

蓉耀慷慨陈词,说得头头是道,各位评审纷纷点头,晨一碗振臂支持:“告他!”大开车却拿事实不一定是真相的奇怪逻辑绕晕了在场所有人,只有何喝喝想起落日公馆的经历若有所思。勋鲜事突然发现华点,疑惑地问:“你不是一个司机吗?你怎么还跟人讨论上法律了?”

正巧大开车已经明白了蓉耀的意思,再继续争辩于他也没有好处,便顺坡下驴:“对,你的提醒是对的。”

晨一碗很开心争论可以停下,再不停下他就要忍不住自揭伤疤来通过卖惨帮姐姐争了。还好还好,这样也不会暴露和姐姐的关系。勋鲜事果然人很好,不愧是在马兰镇混得风生水起的老板,来得比我晚,和镇民的关系处得还比我好。今天这下,果然是双商爆表啊。

可是大开车的表演还没有结束。气氛都到这儿了,蓉耀的猫属性都探出来了,此时不逗更待何时?猫不就是得逗着玩儿吗?你看看她反驳你的时候多可爱,大眼睛专注地看向你,表情很认真,语调透着自己的一丝小脾气。

于是又是好几声我很强,到了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一字一顿的地步,可就是因为嗓音比较甜软,愣是没制住大开车。还是对面的昕晴不忍心自己的姐妹如此受难——虽然她也爱看,但案子还得再探,而且蓉耀本来就很强,她是最清楚的——笑着开口道:“对!她能力很强,你听她说。”

啊,不愧是我昕,太懂我了,真是帮了大忙了。蓉耀的灵魂西子捧心,感动到落泪。

蓉便讲起来她败诉的原因,她分明收集好的材料不翼而飞,导致她没有强有力的支撑证据,所以输给了甄。大开车站在白板前拿着照片越听越不对。证据在开庭头天晚上在律所失窃,甄那天晚上让他去圣心偷东西出来销毁。等下,感情是我干的啊!完了,这下要遭老罪咯~关二爷保佑,别让他们找着甄给我发布命令的方式,这我本来就已经缺大德了,没必要再丢大脸吧!

晨一碗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语气里微含一丝埋怨不甘:“那你备份啊!”

蓉耀听了这句话也懊恼地一拍手,颇为无奈地摊开,对自己忘记备份这件事情非常生气。

“就是没有备份啊!我就没……”

晨一碗被急得满面愁容:“太愁人了。”他是真急啊!试问哪位弟弟愿意姐姐输得这么不清不楚这么草率啊?反正他不能。他现在就恼火得很想给偷证据的那位梆梆两锅铲,然后抓着他给姐姐道歉。

什么人啊这是!也太坏了,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姐姐帮流浪汉打官司,姐姐好!人欺负姐姐,人坏!

晨一碗气鼓鼓地不愿再多说话了。

勋鲜事看着心里偷笑,果然是小猫脾性。不过嘛,看起来大家都查得很细,自己的那些事儿看来是藏不住,现在想想感觉还挺招人误会来着。小碗查的好像是昕吧,他俩不会一起误会我吧?不至于吧?感觉要轮到我头疼了。

勋鲜事拿手揉揉眉头。


8.

勋鲜事怕早了。下一位分享的晨一碗和被分享的昕晴都觉得那些事情是甄大律在骚扰,跟着所有人气鼓鼓地骂甄大律不是个东西,事儿没一件落到了勋鲜事头上。他放了口气,但突然想起查自己是蓉耀,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往那边儿一看,蓉耀果然眯着眼以一种审问的目光盯着自己,仿若在质问:“哦?你确定不承认?”勋打了一个寒战,不愧是夕晖市的大律师,太有威慑力了。

蓉耀当然不满啊。本来就为了小碗想好好探究一下勋到底是什么人,她搜查的时候格外仔细。结果那是一搜一个不吱声儿啊,竟然发现他还跟她好姐妹昕晴有点关系。本来她对有些东西还有些没看明白,以为他们是认识的,现在小碗分享了昕昕那边的情况,她立刻就把两边的事情联系起来搞清楚了。可恶,既想玩弄我清澈单纯的弟弟,还在骚扰监视我貌美如花的闺蜜,甚至还要对小孩儿不利!待会儿等我登场揭开你的真面目,看你把脸往哪放!

勋鲜事对大开车那边的发现讲解也是很漫长。这也不能怪他,他出于自己的职业素养把证物线整理得井井有条,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很快讲清楚。只是各位已经完全放飞自我,再加上有一个抓准每个时间勇猛出击给姐姐报仇的晨一碗,时间就又被拖得很长。不过在说到内鬼的时候,晨一碗罕见地闭了麦,心虚地假装玩手不去注意大开车。这一趴过去,他又开始损大一把火把老板送到了人生路尽头。

大开车也是汗流浃背,他现在感觉在座各位都跟他有仇。又是偷了蓉耀的重要证据,又是害了昕晴的追求者,连甄的怨灵都得怪他点了那把火。侦探不喜欢他比熊帮,连跟他毫无关系的晨一碗也不知道那点儿被惹到了,像只奶牛猫一样时不时飞机耳弓着背冲上来给他两下。

总不能是因为比熊帮卖方便面吧?我只是一个打架挡刀背锅的,方便面的事我掺都掺和不上。

也罢,下一个好像是轮到蓉耀讲勋来着,但愿哥们儿能帮我吸引点火力。

这火力吸引的方式可真是相当偏门。本来以为是偷窥跟踪狂为非作歹罪名全归于他人,结果是憨包守护者事无巨细好心全走偏路。本来想要对这个pen man进行大肆批判的蓉耀都批不下嘴,拿着证据照片欲言又止。

因为和勋比较熟,晨一碗这个环节听得特别认真,坐得笔直,眼睛睁得溜圆盯在勋身上。何喝喝看到忍不住打趣儿:“晨晨已经很认真了,要听到这段故事。”晨一碗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眼神却始终不离开勋的身上。而刚刚整理线索整理得入神的张公子听到这句话像是秘钥正确一样,一下子扭头看向何喝喝。

“晨?晨序员密码破解发来了?他那儿现在不是大半夜吗?没睡啊?”

何喝喝揉搓眉心,抬手一边把张的头扭回去,一边告诉他:“我是说晨一碗。感情你刚刚整理线索没听啊?”

“听了听了,监控的事儿嘛!勋你继续说。”

“你们不能说因为有一个监控,而且这是在一个公共区域,你就会觉得这个人有一个,是一种变态的癖好。”勋鲜事语气平和冷静地解释道。

“我们没说啊!我们没说,都是你说的啊!”晨一碗瞬间摇头反驳,全然忘了自己姐姐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就连你在我粉店吃粉坐的位置也能看到花店。”

勋鲜事也不和晨计较什么,只是看着他反驳自己。语调软软的,表情动作也很可爱,果然是小猫挠人。

之后大家也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只是把它当作昕的时间线证明,继续听起了勋的故事。

勋鲜事的故事不长,但却也催泪得紧。昕晴知道阿Ben遇害后眼眶红了,低下头半天不说话。而知道勋鲜事也因为阿Ben的死而陷入自我怀疑,日渐消沉,大家也很难受。大开车在心里后悔当时那么鲁莽,那么听信甄大律的话。而晨一碗很想跑到桌子对面抱抱那个人,告诉他他很好。

何喝喝看大家都挺情绪失落,想和张公子商量商量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可是时间不等人,查案必须争分夺秒,便只好继续讨论。幸好后面就是两位侦探亲自出马,知道时间紧任务重的各位嫌疑人也不过多造次,流程走得很快。

但信息量还是不减的。现在勋鲜事和昕晴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给大开车来上一下男女混合打。蓉耀板着脸拉着晨一碗的手教育他小年轻不要把自己放进危险的境地,又夸他勇敢机灵。晨一碗努力想要听进去,头机械地点着,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可能是弗律做了这一切呢,可如果不是那又是谁会这样毁损弗律的清白。

大开车心里也全是事儿。刚刚晨一碗说了自己是当年比熊帮里的内鬼,也帮大熊挡了一刀。这下大总算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晨了,感情当年左一刀右一刀就是他俩给挡的,然后一起在病房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室友。

难怪我觉得他这么好玩儿,原来几年前就给打好了基础。

那天大开车醒来就已经在病房了,右边儿胳膊已经包扎过了,但还是火烧一样疼。他转动脑袋打量周围环境,突然发现隔壁病床还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身子瘦削,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大开车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当时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提刀向大熊哥扑过来,他看见了赶忙冲过去,抬起胳膊挡住了其中一人的进攻,然后被那人一脚踹出去,倒在地上。他焦心大哥另一边的情况,挣扎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棕色外套的单薄身影冲了过去挡在了老大和敌人之间。

看来就是他了。病房里没有别的,大开车只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起身来到还没醒那人床边端详他。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年,面颊凹陷,黑眼圈深重,衣服挂在身上也摇摇欲坠。是个年轻的方便面瘾士,也不知道怎么就跌进这个漩涡里来了。年轻人的伤不在胳膊,看包扎方式是背受的伤,没什么经验,拿背去帮大哥挡下了那一刀。

年轻人不醒,大开车就只能一直观察他。越观察越觉得这小子如果不是炫方便面摧残了身子,保准是个帅气的小伙,有张漂亮的脸。大开车瘪瘪嘴,可惜了,本来可以多好一孩子,还能和自己一样勇,一样义气。

再过一会儿年轻人醒来了。他微微颤动着睫毛睁开清澈的眼眸,发现站在他床边的大开车,嗓音干哑地说:“你,你好。”

大开车见人醒了,赶紧递上一杯水,嘴里还絮絮叨叨个没完:“诶!哥们儿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过去了呢!哎呦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快要憋死了,也没人跟我说个话。话说哥们儿也是有点勇哦,就这么拿背去挡啊!有本事。交个朋友,我叫大开车。”

床上的人一时间还没接受完这么多信息,眼神懵懂,听到最后一句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叫小魏,魏晨的那个魏。”

大开车没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魏的眼神有些闪躲。他见小魏有些疲惫,就催他赶紧多休息休息,省得把命送给阎王爷了。

“我比较厉害,关圣帝君都不会让死神来收我。你呀这么瘦,多补补才行。”

小魏眨巴眨巴眼:“那关二爷还是厉害,还能跨体系管理的。”说完确实身上没什么劲,很快又睡过去。

后来几天里,大开车就经常和小魏聊东扯西。他惊讶地发现这小魏还真能跟上他的思路。他拿起棒子,小魏就能拿起个镲;他说天才,小魏就能表演一个呱呱坠地叫妈妈。小魏说的东西他也爱听,两人谈起话来那是一个梗接一个地往外冒。两人黏在一块儿的时间也越发的长,不是你靠着我,就是我揽着你。

多好的小朋友,眼睛亮亮的,长相喜人又会说话,做人还仗义,以后我要罩着他。

最后也是没罩上。出了病房后他就没再见到小魏,他去问过别人,说是小魏待的片区不是他们这边,上次是跟着他们片区负责人一起来汇报工作的。再之后大开车就被当成老大关进了监狱,日子久了便也忘了这么一个病友。

现在好了,相见了,结果发现人是内鬼,当初说的名字也是假的。大开车心里苦涩,扭头看在和蓉耀交流地晨一碗。唉!但他现在也健康不老少,性子比之前也开朗了,我当初看得也准,非常帅气。这也算是件好事情,当年的事那就罢了吧!反正我的比熊帮时代和小魏早就过去了,如今还是想想小小,想想蓉耀和晨一碗吧。


9.

讨论结束后两位侦探放各位嫌疑人稍事休息,他们要先总结总结收获初步推断一个重点嫌疑人,同时还要等侦探社其他成员发来需要的信息。

两位侦探一离开,众人便陷入沉默了。晨一碗想去找姐姐,又想起姐姐不让他暴露关系。去找勋鲜事吧,刚刚又被他和大开车编排把客人自己留店里吃粉,去杀了人回来下碗粉冷静冷静。晨着实被他俩那不要命的脑洞惊诧到了,又说不过那两张嘴,气得他气到了一下。

这搞得我都要成重点嫌疑人了!他气到剑指勋鲜事,竭力说勋鲜事理论也能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好了,他半尴尬半羞恼地不想跟勋鲜事说话。

然后他就眼看着勋鲜事和昕晴拉着蓉耀旁边儿去聊了,独留他和大开车坐在这空荡的桌旁。

更尴尬了,谁不知道大开车恨死内鬼了啊!晨一碗低着头脚趾扣地,即将成为最强足底建筑师。

“诶,他们都走了就咱俩,你跟我说说你当年到底咋回事儿呗?我之后找不着你可无趣了。”大开车主动凑过来和晨一碗搭话,一如他们过去病房里那样,“重新认识一下,我,大开车,现在是个自由人。”

晨一碗被他的突然搭话吓一哆嗦,条件反射地答道:“粉店老板,晨一碗。”

“行,小碗,你看起来可真比那会儿好多了,那不然说弗律好呢,还真比你亲爹还像你亲爹。”

大开车说的是如此,但落在晨一碗耳朵里就变了样。

哟,小东西,背叛比熊帮过得很滋润哪,认了弗律当爹你还真是春风得意了。

这个人怎么能如此真诚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太吓人了!

晨一碗又扭头看了眼蓉耀他们三人,没有半点儿准备回来的迹象,认命地转回来垂着脑袋假装对自己的手很感兴趣,不开口说话。

大开车把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便想明白了晨的心思,被逗得笑眯了眼。伸手拍拍晨一碗的胳膊,问道:“你怕我啊?”

晨一碗下意识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旋风摇头,急急地辩解:“没有没有!哪有这样的事?”

这反应让大开车更乐了,但也怕真给人吓应激,毕竟他本意是想重新搞好关系而不是吓得小猫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于是赶紧给晨解释:“那可真是大人不在家——讲小孩子话。咱都多大个人了,这些陈账还烦他做什么?我非记这仇?我想这些不如想想我家阿香,之前都没法子,要做事儿。现在我可算是鸭子下了水……”

“自游?”

“对没错!呀还得是你啊,你不知道你走之后没人接我梗给我难受的,那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反正呢现在也没谁要管我,我该报的恩要么报了要么人没了,你现在也和之前境况大不同,不如咱重新交个朋友?”大开车向晨一碗伸出手。

晨抬头凝视大的眼睛,众在里面找不出一点欺骗的痕迹,相信了大的真心,不再犹豫,把手握了上去。

大开车眼睛一亮,晨一碗愿意和他重归于好倒也是为他之后的事开了个好头。他大大咧咧地凑到晨一碗身边,把他一整个人揽住:“哇~你真是披萨心肠!说起来我还得一个一个跟他们道歉想办法补偿呢。我看你跟蓉和勋关系不错的样子,给我出出主意?之前跟着甄干的事儿荒唐透了,真该整个什么天才芯片儿在脑子里,保准儿聪明。”

“还往脑子里装芯片呢,万一人是甄大律这种坏东西把你控制了有你好受的。”晨一碗笑着推开他,扭头看向那边三个聊得起劲儿的人,酸涩的不满啪地又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不满地努努嘴:“还关系好呢,他们说话都不带我!虽然他们也没有义务带我,但凭什么不带我!他们就是看我们没有文化孤立我俩!”

“诶诶,别气别气。你看你现在脸鼓得跟个河豚一样我的天哪,给我戳一下。”大开车说着便上了手,指尖轻戳晨一碗的脸颊,手感很好,就是被晨一碗一巴掌打开了。

“你干嘛?”

“哎呦我的小老板,之前又不是没戳过,现在有肉了是要好戳一点儿。他们孤立咱,咱也孤立回去,那还是我们两人之力孤立三人更厉害。”

那边的三位浑然不觉自己被孤立了,他们聊得也是火热。

昕晴从拉走蓉耀开始就抱着蓉耀的胳膊不撒手,叫嚣着要让蓉大律师给评评理,勋这样算不算变态行为。

勋鲜事蹙着眉解释:“我这哪能够是个变态呢?我这不照顾你吗?”

“我可去你的吧!你看你把我吓得,哎哟心脏病都要犯了。”昕晴捂着胸口,连声控诉。

蓉耀叹气:“虽然你吧,也没坏心思,但这确实已经属于侵犯了。你偷拍是违法的,赶紧给拆了。”

得到蓉耀的支持,昕晴得意洋洋,昂着头对勋鲜事说:“看!听见没?赶紧把那破玩意儿给拆了,我就既往不咎。”

“得,拆,回去就拆。或者我给改个方向成不?这摄像头也挺贵的,我也不能白买啊。”

昕晴急着搞定这个摄像头和蓉耀单独聊天,连连答应:“成成成!你爱对着哪儿对着哪儿,别照着我就行。晨一碗不是说捎着他吗?你对着他都行!”

“哦……”

“不行!”蓉耀没等勋说完就打断道,“你们脑子里都是泡泡吗?对着昕拍侵权,对着晨就不侵啊?人说捎着他那不是开玩笑吗?对着你自己店门口拍去!”

“当然当然,肯定不乱拍别人,你们之后也可以来查。”勋鲜事赔笑道,“不过我也有点小事想问蓉女士。”

蓉耀抬抬手示意他直说。

“就是之前你不是邮件问我吗?当时我状态低迷就拒绝了。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请求你在案子结束后,帮忙一起为弗律平反揭发真相。你是我认识的律师里最有能力的,而且也最值得相信。”勋鲜事非常真挚地看着蓉耀,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张陈旧的名片来。

蓉耀接过名片,上面写的名字是勋判。

他人倒也还不错,方法纠正了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听了之前的经历也是个正义之士,如果能和他并肩作战应该很不错吧,可惜……

“你怎么就能相信我了?我们好像不熟吧?”蓉耀抱臂质问道。

“我学新闻怎么也得观察力敏锐点吧!你看昕晴第一时间就找你,之前也一直说你很强,大开车想打趣你也被她打断了。晨儿他和人交往算得上谨慎,他也听你的话,特别信你。大开车这个人,他虽然看上去不着调,其实他也门儿清,离了前老板他服你。那我为什么不信你呢?”勋鲜事掰着手指头数,说着回头看看在桌子旁已经凑到一块儿去的两位。大开车抬手去戳晨一碗的脸,被晨一碗一手打掉。晨脸上表情有些惊诧,但似乎也不排斥。大笑嘻嘻地跟他说着什么,惹得晨一把把他推开了,耳朵都烧红了。

得,假大哥和小内鬼交流上了。等下!他咋还上手呢?我认识那么久都还没上过!

勋鲜事心里一股子酸劲,不等蓉耀回答了,转过身子:“你考虑一下吧,案子结束给我答复就行。我先去和那俩聊聊。”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回到讨论桌,挤到大晨的中间。

勋鲜事这一走,蓉耀和昕晴也就方便说话了。昕晴松开蓉耀的胳膊站到她对面,整理整理刚刚蹭乱的头发,边理边问:“蓉,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必须得赌死亡时间和地点不会被发现,不然就会很快暴露。”蓉耀摩挲下巴,微微垂着脑袋作沉思状,“但几乎不可能不被发现。我刚刚看了侦探社的成员介绍,他们有一个很厉害的法医,早晚会把尸检报告发过来。还有那个黑客也已经在破解房门密码和手机密码了,地点也会暴露。如果这些都暴露,那双凶就藏不了了。”

“我们最多保住一个人。”蓉耀抬眸,抓住昕晴的一只手,满眼都装着她的花儿,“这得是你,你还有小小。”

昕晴闻言先是愣住一瞬,然后便急了,抬手把蓉耀的手包在自己手里:“那你的律所怎么办?你的名声呢?他们会像之前攻击弗律一样攻击你的!”

“我无所谓,我就算是被抓了,出来也总有法子。我就希望你能没事。”蓉耀摇摇头,把手抽出去。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脸,可昕晴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

她这才发现,她们从来没有摆脱沉痛的过去。花儿的根脉被恶土包围,猫儿拼命磨尖爪子只为掘开土层解救她的花。

可是花也想保护她的猫,于是长出来尖锐的刺。


10.

何喝喝和张公子讨论得正热烈的时候,何喝喝扣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哒哒”的消息提示音。何喝喝抓起来一看,是晨序员发来了甄宅的密码,他赶紧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浩浩荡荡地直奔甄宅去了。一路上两位侦探都在碎碎念晨序员又熬夜,不注意身体,说等他回来要把他捆床上,不好好休息就别想工作。

晨一碗听着两位侦探讨论大百科的大著——《一百种制服晨序员让他强制休息的方法》哪种好用,心里由衷为那位素未谋面的黑客感到开心。有这么一群互相关心的伙伴是他梦寐以求的,是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

“听起来,晨序员很厉害啊。”蓉耀夸奖道。

然后两个侦探就开始了一通我们晨晨哪里哪里厉害,做了什么什么事的大肆分享,远在他国的晨序员突然感觉屁股很凉像是丢了底裤。而在场的各位被灌入了许多奇怪的五分钟,感觉脑袋中知识都学杂了,想当场化身孙悟空大喊师傅别念了。蓉耀面无表情,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待会儿那什么负责尸检的蓉哥特她肯定一句不夸。

然后两位侦探不乐意又给他们讲了好久的冷面傲娇猫猫守护者的故事。

啊,可恶的中二猫猫侠和护短咪咪侦探。

甄宅的开启让大家重新定位了死亡地点,便也带来了新的讨论。侦探带着众人重新搜查了他们遗漏的地方,发现了不少小秘密。

比如说大开车的女儿、勋鲜事的杀人计划和晨一碗的跟踪行动。

“你说我俩咋没撞见呢?撞见咱也不用跑这么多趟了啊!”晨一碗颇为郁闷地开玩笑,“这样我连买外卖服的钱也省下来了,诶,你说还没到货能退吗?”

“没事儿,把外卖服留着,我认识一个送外卖的,咱们卖给他。”勋鲜事给他出主意,“我们来个中间商赚差价。”

先别管赚不赚差价的问题了,先解释姐弟关系吧,何喝喝拿着播放这视频的手机招呼道。

晨一碗瑟缩一下,完了,给姐姐庆生的视频怎么忘删了,这下暴露了个彻底,姐姐应该不会生气吧?他拿余光去偷瞄姐姐。

蓉耀面色如常,直接承认道:“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晨一碗点头,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之前都明说了!”

众人回忆一下讨论时晨一碗的叙述,不禁喊道:“这算哪门子明说啊!”

接着蓉耀就给大伙儿讲了当年她去警局捞自己误入歧途的便宜弟弟的故事,晨一碗则站在她身旁睁着他的大眼睛补充:“她在风中骂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亲近。”

这种话不要用这种纯良的表情和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啊!

“我懂了,哥们儿就喜欢这疼痛!”大开车感觉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东西的本质,猫果然是一种能打能挨的生物。

晨一碗通过之前的讨论早已搞明白自己姐姐不是受害者,悬在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他以为只要自己姐姐没事就没事了,结果在发现昕晴的故事时还是红了眼眶。他左右看看,感性的何喝喝已经偷偷地抹掉泪花,扯着努力做好情绪管理的张公子把自己挡着;勋鲜事愤恨地捏紧手里攥着的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虫;蓉耀和昕晴肩并肩站在那里,好像有些释然;连最不愿煽情的大开车也忍不住背过身去仰头不让眼泪落下。

“好啦,没事了已经,我们现在不挺好吗?”两个女生手拉手宽慰大家,“先把案子破了再哭也来得及。”

“不破了!这案子我破不下去了!这样的人渣就该死!”大开车抹抹眼睛,扬起拳头挥舞,带头喊道。

勋鲜事也跟着说:“对!他死了就死了嘛!他害了这么多人,拿条命偿还还真便宜他了。”

晨一碗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侦探们也为难,于情,甄大律确实是罪人,死不足惜;但于理,杀人就是触犯法律必须惩治。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合理地安抚大家情绪,蓉耀就先开口了。

“不,我们要查。这还有弗律呢,他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勋鲜事,你是学新闻的,你明白真相和法律的轻重。大开车你说过你要多学习的,现在这就是法,你得学明白。而小碗,我知道你很讨厌这种坏人,但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突破法律的边界。我们需要给所有涉及这件事的人一个交代,而不是为此再造几个枉法之人。”

三个人都沉默了,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晨一碗抬起头,坚定而悲哀地望向蓉耀:“姐姐,我听你的。”

“查!”大开车突然笑起来,泪水却随着笑从眼角留下,“查吧!反正各位也算得上一句朋友,无论是谁我们都能在以后帮衬帮衬。咱就当这是一次团建,该怎样怎样吧,都别整那些不愉快的!”

勋鲜事揽住晨一碗的肩,坚定地冲侦探点点头。

有了这么一番,之后的搜查讨论气氛更好了,大家都卯足劲儿地向着真相前进。随着更多资料的传来,凶手的人选慢慢集中在了几对组合上。

讨论空前活跃,勋鲜事给研究出一个逻辑闭环给晨一碗套在里面,晨一碗从理说从情说都让这个闭环套上了,大开车和昕晴不嫌事大,偏生要给他再添一把火。这一段强词夺理又不无道理的话听得晨一碗那是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只能气鼓鼓地斥责一句:“你们胡说八道!”语气又软绵绵的,对这几位久经社会沙场的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了。

可是谁不懂他们已经想明白了真凶是谁,只是不愿意面对在拖延时间罢了。这不好吗?逗逗小朋友还能推迟离别。

但谁也没想到张公子还是被绕进去了,他看着几个信誓旦旦说凶手是晨一碗然后一票昕的人,无语凝噎,默默地在待会儿要跟晨序员聊天的本子上加上一笔。

真相大白了,一群人在侦探社里的大厅等警察到来。张公子承诺会给她们请很好的律师:“我们就是下黄泉把木偶镇甄律师拉上来也一定帮这个忙。”何喝喝正在联系魏新闻,拜托他帮忙写一篇有关报道替弗律洗去冤屈,也用舆论看能不能帮上一把。

昕晴拉着大开车在一边儿交代小小的事,从每天多久起床说到需要补充的营养,事无巨细,大开车都一一记录在了本子上。

蓉耀四处搜寻晨一碗的身影,却发现这次他并没有把自己藏进角落,反而是和勋鲜事在沙发那里商讨着什么。

小碗也长大了啊,他现在已经25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也许可以放下心来了吧。他现在也有那么几个朋友陪着他,有一门儿自己的手艺,应该是不会再出事的。

等下,25岁?

我是不是又忙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耀啊,我们家在25岁会学会变猫猫秘术哦~很强的哦~”

蓉耀紧急回忆这段时间里她猫塑自己弟弟的次数,然后悲哀地发现不可救药。她就今天便已经把晨一碗猫塑了好几轮,塑出来的猫都可以绕夕晖市一圈。

完了完了,我就说这是诅咒吧!

蓉耀也不愿就这么确认,招手把勋鲜事叫过来:“很重要的问题,你一定要给我说真话。”

蓉耀的表情有些过于严肃了,勋鲜事立刻收起散漫,站得端端正正。

“你觉得小碗人怎么样?”

听到小碗,勋鲜事回头看看还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俩的人。那人看见勋正在看他,疑惑地歪歪头。勋鲜事笑着摇摇头,做口型告诉他没事,然后又转回去回答蓉耀的问题:“他很好,很坚强也很聪明,做粉也特别好吃。而且他心里还有纯真,他很纯粹。”

蓉耀急急地打断他:“不是这个,我想听的是你对他的感受。”

“他呀,”勋鲜事脸上挂上梨涡,“很可爱,像只小猫一样,让人挺想照顾他的。”结果他便看见蓉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一拍脑袋,完了,自己当着人的面儿这么想人弟弟,话说的像个变态一样。他慌忙解释:“不是,姐,我真不是乱说,哦呸,我真不是变态啊!我可不敢……”

勋鲜事话还没说完,蓉耀就已经跑去找大开车了,勋鲜事赶紧跟了过去,生怕被误会了。

“大,我问你,你觉得小碗怎么样?”

“小碗啊,”大开车摩挲下巴,眼珠子一滚便有了答案,“挺有意思的他。像只什么护短小野猫,逗他还挺好玩的,你说是吧勋?”

勋点点头,瞥了一眼蓉耀又赶紧摇摇头。

“你也挺像猫的,不过是那种有些高贵的傲娇猫。你俩品种不太一样。”大开车又接着说。

昕晴点点头,赞成道:“对对对,没错!我也这么感觉,相对来说,小碗可能比你好欺负些,他都不带急眼儿的。”

不知道从哪里混进来的两位侦探也说很少见到比他们两姐弟更好猫塑的人了。

“哎呦……这下麻烦了,这样,我告诉你们,你们帮我照看照看我弟弟,这事儿就先别告诉他了。”蓉耀很快给他们解释了一遍她们家的变猫秘术。

“本来我也不信,但后来越来越真,我也没什么时间能好好研究,总对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就怕我在狱里的时候小碗会出什么意外。也是麻烦各位了。勋,你那摄像头还是对着牛肉粉店吧,我现在太能理解你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对这个劳什子变猫秘术感到不可思议,但又想着蓉耀离开后没有支柱的晨一碗确实值得担心,便也都答应了。

昕晴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她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把蓉耀当猫看了,根本没到25岁,可是她没说出来。

管他呢,这也挺有意思的。

晨一碗看着他们所有人聚在一团,偶尔还偷摸着看自己两眼,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酸涩。他站起身来走过去,大声问道:“麻烦请问一下,这是在孤立我吗?”

何喝喝赶紧拉住晨一碗的胳膊,宽慰他:“没有的事。你姐在跟我们说希望我们能帮忙看着你些,她希望之后能全方位的有你的消息。”

“那我可以自己说的。”晨一碗眼睛湿漉漉的,“而且我也能照顾好自己,我和勋刚刚还商量着要一起想办法继续支持你们律所其他律师把律所开下去呢。”

“我作证,是真的!”勋鲜事举起手,又转过头告诉晨一碗,“不过你姐担心你报喜不报忧,你之前也经常是这样吧。”

晨一碗缄默了,因为他确实找不到反驳的点。

张公子看看手表,发现时间快到了,便把其他人往一边儿赶:“好了好了,给点空间让他们姐弟自己聊,时间没多少了。”

待所有人散开各自去聊之后的安排后,晨一碗抱住了蓉耀,把脑袋埋到她颈侧。

“姐姐……”他轻声唤道,眼泪倔强地不肯落下。

蓉耀抬手抚摸他的背,勉力撑起一个笑:“没事的小碗,你就当姐姐要去封闭集训好不好?我以后会回来陪你的。”

晨一碗摇摇头,松开怀抱站直身子,被蓉耀捧着脸抹掉眼角的泪。

“姐,我没事。我已经想通了,姐姐愿意为了昕晴姐做这些肯定是已经想好了,这一定是你毕生想完成的事,这对你是好事。弗律走了对他也是一种解脱,而且现在他终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该为你们高兴才对。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次也不会复炫了,我希望姐姐能相信我。”晨一碗顿了顿,轻声补充,“我只是希望姐姐也能好好的。我也想像姐姐以前保护我一样保护姐姐。”

蓉耀愣住了,她的弟弟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成长了起来,之前躺在脏污街道独自舔砥伤口的小猫如今已是强壮稳重的大猫了。她仔细想想,她弟弟即使曾经弱小也从来不懦弱,他敢拼敢为,为达目标是决不放弃的。现在他已经站在了正确的道路上,那他将一往无前。

蓉耀笑了,她看见了一束光。她抱住弟弟,朗声说:“那我可等着你来接我啊!不许不来,也不许迟到。”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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